▲ 《明宪宗元宵行乐图》里的马面裙

不少人在介绍汉服的时候,提到马面裙,都会顾名思义联想到形似马脸,故称马面裙。其实马面裙的门面构造大致为梯形,但跟马脸没什么关系喔!

▲ 马面裙跟马脸好像的确没什么联系

「马面」首见于《墨子》中的《备梯》(墨子提到对付云梯攻城的办法就是行城之法),「行城」即「马面」。在战国时,作为城墙的重要构造的它,已被用于城市防御了。从外观上来看,「马面」就是从城墙凸出、以三面抵御外敌的一道防护,若敌军兵临城下,则射手可以登上马面墙台回射,所以叫它「敌台」、「墙台」都可以。

▲ 城墙上的马面

有些马面修的很厚,为实心,对城墙的完整性是一种保护,有的马面长而「薄」(如统万城),即空心,但造的长,挨得近,有效成为一种堡垒,可攻可防,沈括在考察统万城后所说:「 其城(墙)不甚厚,但马面既长且密。……若马面长则可反射城下攻者,兼密则矢石相及,敌人至城下,则四面临之。」

▲ 明代马面裙结构示意图

话题回转到马面裙,又叫「马面褶裙」。裙两侧打褶,中间有一段没有褶子的光面,即称为「马面」。明朝妇女所着的裙装,多以「两片式、四裙门」的马面裙,以金襕装饰,嘉兴王店出图的单裙有提到裙襕纹饰即有八吉、宝瓶、莲花、伞盖、幡状纹及茶花、犀角、方胜、珊瑚枝、银锭、珍珠等杂宝。

▲明代葱绿地妆花纱蟒裙

▲ 明代马面裙纹样 嘉兴王店李家坟明墓裙襕纹样 &红色折枝花卉织金缎

而到了清代,就有更多演用,不少博物馆里展出的马面裙,都是清代留存下来的马面。两个朝代常见的马面裙在型制上基本一致,但清代使用花样、颜色繁多的缘襈元素,缘襈,即为裙上修饰的襕边,清代的褶子也打得更密更多,有「百褶裙」之说。但也不能说这类缘襈裙就为清朝所有,而是从襕饰风格上来分辨,若说清代的缘襈繁复而盛艳,那么明代的襕边就看起来清爽大气。

▲ 清代马面裙示意 & 穿着旧照

▲ 《紫禁城》杂志(2012.6)中参考《明中东宮冠服》绘制的缘襈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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