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喜欢养个宠物寄托感情,皇帝是人自然也养宠物。而且,在养什么宠物、怎么对待宠物上,因为完全没有限制,帝王们尽可由着性子胡来。
有给宠物起雅号的:
唐武帝李炎还在做颖王时,王府中就养有许多动物。他将其中可人者列为十玩,分别有雅号:九皋处士(鹤)、长鸣都尉(鸡)、猩猩奴(猴)、长耳公(驴)、茸客(鹿)、玄素先生(白鸥)、灵寿子(龟)、守门使(犬)、鼠将(猫)、辩哥(鹦鹉)。
唐代的帝王,似乎都爱纵马斗鸡打猎玩鸟,尤其对鸟类更为偏爱。“太宗怀鹞”的典故出自李世民,事情是这样的:李世民得了一只漂亮的鹞子,正架在臂上把玩,抬眼看到魏徵,赶紧把鹞子藏到怀里。魏徵明知有异,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帝王应戒逸乐,以免玩物丧志的大道理,李世民只好耐着性子听着。等魏徵走后一看,鹞子已经闷死了。
唐玄宗时,闲殿使管理下的后宫五坊中,鸟类就占有四坊:鹛坊、鹘坊、鹞坊、鹰坊(另一坊为狗坊)。玄宗李隆基把所养的黄莺称为“金衣公子”,岭南进贡的一只白鹦鹉,雅号“雪衣娘”。雪衣娘会背诵诗篇、念《多心经》,更厉害的是,它会帮李隆基赖棋。李隆基和杨贵妃、诸王博戏时,一旦皇帝势头不好要输,侍从赶紧召唤雪衣娘,雪衣娘就飞上棋盘乱扇乱踹,棋局也就不了了之。
有就爱养大动物的:
元朝末代皇帝元顺帝妥欢贴睦尔养了一头大象,经过训练后可以在君臣宴乐时像模像样地跪拜起舞。据明人蒋一葵的《尧山堂外纪》,元亡后这头大象被朱元璋运至南京,“一日,上设宴使象舞,象伏不起,杀之”。
也许是觉得大象比人忠诚,朱元璋让人做了两块木牌,一书“危不如象”,一书“素不如象”,挂在元朝降臣危素的双肩上。朱元璋的曾曾曾孙子朱厚照(武宗)则养豹。据《万历野获编》,武宗的西苑豹房里养了一只文豹,“至役勇士二百四十名,岁廪二千八百石,占地十顷,岁租七百金”。
有给自己的宠物封官的:
北齐后主高纬(就是李商隐诗句“小怜玉体横陈夜,已报周师入晋阳”讽刺的那位),除了大肆给宫女、太监、俳优封官,他养的狗、马、鹰、鸡也被授以仪同、郡君、开府等官衔,还给它们特指官服、建造官邸,甚至可以上朝。
唐昭宗李晔最喜欢的宠物是只猴子,跟它形影不离,并“赐以绯袍,号孙供奉”。在唐朝,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服绯,也就是穿上大红色的官服,如此说来这位孙供奉的官阶至少也是从五品。为此,连年落第的书生罗隐忿忿不平,写了首诗自嘲:“十二三年就试期,五湖烟月奈相违。何如学取孙供奉,一笑君王便著绯。”
有养宠物养到天怒人怨的:
《促织》的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了,起因就是明宣宗朱瞻基酷爱斗蟋蟀,每年都让各地采办上等蟋蟀来京。地方官员为了取悦皇帝,层层下达任务,甚至不产蟋蟀的地区也须进献,以至于民间发生了贴妇卖儿的事。其实朱瞻基总体上来说算个好皇帝,闲暇时斗斗蟋蟀也没什么,但弄到百姓家破人亡,就成了他的人生污点。
有冷面心热其实是宠物控的:
清朝的雍正皇帝有两只爱犬,一只叫“造化”,一只叫“百福”。从雍正元年到雍正十年,他十几次下旨,为的就是为爱犬缝制衣服、打造狗窝。
雍正五年正月十二日:“给造化狗做纺丝软里虎套头一件。再给百福狗做纺丝软里麒麟套头一件。”仅一个月后的五年二月二十日,传旨:“原先做过的麒麟套头太大,亦甚硬,尔等再将棉花软衬套头做一份,要收小些。”到了雍正十年,也就是雍正在皇帝位子上的后期,再传旨:“貂皮狗衣一件、猪皮狗衣一件,因圆明园随侍年久,经夏虫蛀落毛,难以应用,欲另换做貂皮衣一件。再做一木匣盛装。”现在知道为什么雍正帝短寿了吧?就是因为操心太过啊,对宠物都这么无微不至。
中国皇家身世最漂泊的宠物,恐怕要算圆明园的一条京巴,1860年火烧圆明园,英军上尉哈特·邓恩抱走了一只京巴,取名为“蠃逖”,小狗远渡重洋,最后成为了维多利亚女王的宠爱,它在白金汉宫的走廊里一直快乐地生活到1872年才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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